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的生成逻辑
徐先艳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青少年工作系，北京 100089）
[摘 要]《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提出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标志着党对思想政治工作的运用进入一个新阶段。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具有深厚的理论逻辑、深远的历史逻辑和深刻的现实逻辑。从理论逻辑来看，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为其提供了理论依据和理论指导；从历史逻辑来看，它是党对自身优良传统的继承发扬，对以往成功经验的升华深化、对自身政治优势的保持强化；从现实逻辑来看，它是党对新时代新任务新形势新挑战的主动适应。
[关键词]思想政治工作；治党治国；生成逻辑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之际，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创造性地提出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标志着党对思想政治工作的运用进入一个新阶段。只有充分理解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的深厚的理论逻辑、深远的历史逻辑和深刻的现实逻辑，才能形成一种理论自觉和行动自觉。
一、理论逻辑：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
思想政治工作本质上是党的意识形态建设，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为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提供了理论依据。
第一，阶级性是意识形态的本质属性。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是无产阶级意识形态的内在要求。恩格斯指出：“社会直到现在是在阶级对立中运动的，所以道德始终是阶级的道德；它或者为统治阶级的统治和利益辩护，或者当被压迫阶级变得足够强大时，代表被压迫者对这个统治的反抗和他们的未来利益。”[1]471意识形态的本质是反映了一定阶级利益的思想价值观念，不同的阶级及其政党有着不同的意识形态。破除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对无产阶级的蒙蔽，让无产阶级意识到自身的力量和解放条件，从而在精神上由被动转向主动，是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必须完成的重要职责。马克思、恩格斯指出：“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2]434马克思还进一步指出：工人阶级为了谋求自己的解放，并同时创造出现代社会的更高形式，“必须经过长期的斗争，必须经过一系列将把环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历史过程。”[1]103这说明通过塑造人的主观世界从而改造客观世界的思想政治工作贯穿于无产阶级实现自身解放这一长期的历史过程。此外，资产阶级还想按自己的意识形态塑造世界以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不遗余力地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列宁指出：“我们根本反对资本主义……我们知道，它一定会打着自由的旗号来反对我们。因此我们回答了它。”[3]811这就是说，意识形态阵地无产阶级不去占领，资产阶级必然会去占领，共产党要理直气壮地用马克思主义教育人民，旗帜鲜明地抵制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渗透。当今，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同时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也从未停歇，在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我们没有任何妥协、退让的余地，必须取得全胜，否则就要犯无可挽回的历史性错误，因为意识形态关乎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根本问题，而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意见》概括了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多重职责使命，摆在第一位的就是“举旗帜”，并且明确指出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是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根本任务。[4]同时，意识形态是反映阶级利益的思想体系，马克思主义是人民的理论，马克思、恩格斯第一次站在人民的立场探求人类自由解放的道路，因此思想政治工作本质上也是为了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意见》明确提出，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践行党的群众路线，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4]
第二，意识形态对经济基础具有能动的反作用。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是尊重意识形态重要地位的必然要求。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是一个有机的总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起着能动的反作用。首先，意识形态对政治安全意义重大。马克思指出：“如果从观念上来考察，那么一定的意识形式的解体足以使整个时代覆灭。”[5]35习近平强调：“一个政权的瓦解往往是从思想领域开始的，政治动荡、政权更迭可能在一夜之间发生，但思想演化是个长期过程。思想防线被攻破了，其他防线就很难守住。” [6]21可见，思想政治工作是国家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忽视这一工作或者这一工作出现重大失误，就会带来无可挽回的颠覆性错误。因此，必须“坚持系统观念，把思想政治工作与经济建设和其他各项工作结合起来，为党和国家中心工作提供有力政治和思想保障”。[4]其次，意识形态对文化安全意义重大。马克思、恩格斯不仅强调意识形态的政治意义，也揭示了意识形态的文化意义。一个国家意识形态的选择权不仅是其政治主权的应有之义，也是其文化主权的重要象征。一个国家的意识形态被动摇，不仅政治安全受到直接威胁，而且文化安全也将面临严重危机。《意见》明确把“兴文化”作为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要自觉承担起的职责使命之一，意味着新时代加强思想政治工作有着在文化自信背景中巩固发展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在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话语权巩固发展中建成文化强国的基本意涵。最后，意识形态对经济发展意义重大。根据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原理，“一个阶级如果不从政治上正确地看问题，就不能维持它的统治，因而也就不能完成它的生产任务。”[7]408毛泽东强调：“思想工作和政治工作，是完成经济工作和技术工作的保证”[8]3，“提高劳动生产率，一靠物质技术，二靠文化教育，三靠政治思想工作”[8]4。《意见》也明确提出：“加强企业思想政治工作，把思想政治工作同生产经营管理、人力资源开发、企业精神培育、企业文化建设等工作结合起来”，[4]就是要充分发挥思想政治工作对经济建设的促进作用。
第三，意识形态只有掌握群众才能变为物质力量。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是尊重这一历史规律的客观要求。马克思指出：“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 [2]9说明意识形态只有通过掌握群众才能具有现实的作用力，让群众成为思想性的实践力量的同时让自身成为实践性的思想力量。也就是说，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理论的题中应有之义。思想政治工作是推动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重要路径：一是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成果、党的最新创新理论教育群众，让群众成为思想性的实践力量。马克思曾说：“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朴素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2]16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就是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头脑、指导实践，让人民掌握实现强国使命的行动指南。此外，“只有当工人通过组织而联合起来并获得知识的指导时，人数才能起举足轻重的作用。”[1]10当前动员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投身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推进民族复兴伟大事业，思想政治工作责无旁贷。二是推动理论通过掌握群众变成物质力量，让理想不断变为现实。“任何思想，如果不和客观的实际的事物相联系，如果没有客观存在的需要，如果不为人民群众所掌握，即使是最好的东西，即使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也是不起作用的。”[9]1515理论掌握群众才能变成物质力量，因此，“任何一个代表着未来的政党的第一个任务,都是说服大多数人民相信其纲领和策略的正确”。[3]476在中国，理论掌握群众的基本路径就是思想政治工作。通过思想政治工作，党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真理力量和人民群众的实践力量结合起来，把党的领导作用和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作用结合起来，一步步实现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历史性跨越，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力量，为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注入了生机活力。
二、历史逻辑：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政治优势
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始终贯穿着一条主线：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将之视为一切工作的生命线，并且善于运用思想政治工作推动党和国家事业的发展。
第一，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中国共产党从诞生之日起就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着手创建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在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中，就体现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的思想认识，并要求全党做好马克思主义的宣传工作和反帝反封建的革命教育工作。此后，中国共产党的历次全国党代会和历任核心领导人都非常重视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10]2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千头万绪的革命工作中”，毛泽东坚持“掌握思想教育是我们第一等的业务”。[11]375他亲自领导开展的延安整风运动是我们党运用思想政治工作治党的典范。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进一步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国的重要方式，强调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不应该只委托宣传部长、文教部长、教育和文化厅、局长这些同志去做”，要求“各级党委、特别是省、市和自治区一级的第一书记”“应该立即抓起来”。[12]371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始终要求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要求全党要适应新的条件，加强党的思想工作，“要防止埋头经济工作，忽视思想工作的倾向。”[8]47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一再强调把改革发展同保持社会稳定结合起来，“思想政治工作在党的全部工作中的地位不能变，各级党组织坚持不懈地抓思想政治工作的任务不能变，不断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和水平的要求不能变。”[13]84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强调“思想政治工作说到底是做人的工作，必须坚持以人为本。既要坚持教育人、引导人、鼓舞人、鞭策人，又要做到尊重人、理解人、关心人、帮助人。思想政治工作必须结合经济工作和其他实际工作一道去做，把解决思想问题同解决实际问题紧密结合起来。”[14]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思想政治工作，采取了一系列重大举措切实加以推进，使我国意识形态领域形势发生了全局性、根本性的转变，为党运用思想政治工作治党治国积累了新的经验。
第二，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鲜明特色。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各项工作的中心环节，党在这一实践领域取得了重要成就，形成了自身的鲜明特色。首先，中国共产党的诞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产物。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二者的结合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先进知识分子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促进了二者的结合。党的早期领导人李大钊、陈独秀等都是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传播者，他们通过创办刊物、思想论战等方式使马克思主义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主流，为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奠定了思想基础。其次，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国共产党保持先进性的“造血细胞”。“回顾党的奋斗历程可以发现，我们党之所以能够不断历经艰难困苦创造新的辉煌，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我们党始终重视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坚持用科学理论武装广大党员、干部的头脑，使全党始终保持统一的思想、坚定的意志、强大的战斗力。”[15]67中国共产党特别重视、始终坚持思想建党、理论强党，要求每一位党员不仅在组织上入党，而且在思想上入党，通过思想政治工作固本培元，凝心聚魂。正是这一特色鲜明的工作，使中国共产党始终是“一个有纪律的，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武装的，采取自我批评方法的，联系人民群众的党。”[9]1480党一直把思想政治工作视作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是团结全党和全国各族人民实现党和国家各项任务的中心环节，着力实现思想政治工作全覆盖，在党的百年实践中逐步形成了与时俱进的思想政治工作理论体系和横向到边、纵向到底的思想政治工作体系。最后，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建立和发展更是凸显了中国共产党的这一鲜明特色。可以说，没有中国共产党百年思想政治工作的创造性实践，就没有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跨越式发展，这一学科为党的思想政治工作培养了大批专业化人才。
第三，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突出政治优势。优势总是在不断的奋斗中积累，在获得的胜利中得以呈现，在比较中充分彰显。首先，革命战争时期，党通过思想政治工作治党治军，使得党组织和党领导下的军队具有高度的内聚力，严明纪律、团结精神、鼓舞士气，获得了广大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孙中山曾说：“党的进行，当以宣传为重。宣传的结果，便是要招致许多好人来和本党做事。……我们要晓得宣传这种武器，服一人便算得了一人，传入一地便算有了一地” [16]6-7，“在宣传组织方面，共产党人更具奋斗精神，更有才干些”。[17]357 其次，新中国成立后，面对各种挑战，党的思想政治工作为安邦定国、政通人和、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取得了经济快速发展和社会长期稳定的巨大成就。其中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国共产党运用思想政治工作从严治党，保证组织的内聚力，提高驾驭复杂形势的能力，处理好了发展和稳定的关系；运用思想政治工作统一了全党全社会的思想认识，动员广大人民群众积极投身现代化建设事业，处理好了发展中国家面临的实现快速发展和保持自身独立的现代化难题，走出了一条独立性、自主性的现代化道路。比如，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党运用思想政治工作强信心、聚民心、暖人心、筑同心，充分发挥了全国一盘棋的制度优势。
可见，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是党对自身优良传统的继承发扬，对以往成功经验的升华深化、对自身鲜明特色和政治优势的保持强化。《意见》明确提出：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前两个体现了党的思想政治工作的延续性和发展性，并且提出“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与信息技术深度融合，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4]，即通过对新技术新挑战的主动适应来升华成功经验、强化政治优势。
三、现实逻辑：治党治国新任务新形势新挑战
《意见》提出：“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求进就是对新形势的主动适应，对工作质量的更高追求，通过守正创新“使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始终保持生机活力”[4]，以更好地完成时代赋予的新任务。换言之，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重要方式是党对新任务新形势新挑战的主动适应。
一方面，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重要方式是对党自身建设面临新任务新形势新难题的主动适应。根据《意见》精神，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重要方式的核心要义是把它贯穿党的建设始终，贯穿党的建设各领域各方面各环节。具体体现在：
第一，这是党在新时代坚持自我革命的必然要求。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的重要方式，首要的是把它贯穿党的建设始终，毫不放松党员的意识和思想观念教育。亨廷顿曾提到，一些非洲国家的民族主义政党，一开始组织得很好，党的领导干部对党具有献身精神，自觉建设坚强的组织，按照党的指示、部署采取有纪律的行动，即党员身份意识清晰。但国家独立之后，由于忙于行政工作，忽略了党的建设工作，导致自身党员身份意识淡化，组织工作精力投入不够，造成政党本身受到削弱。“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与党的认同只不过是一种暂时现象”“组织精力的明显分散意味着政治制度化水平的全面下降。” [18]343而我们党始终坚持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党和人民事业发展到什么阶段，全面从严治党就跟进到什么阶段。思想政治工作是落实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的主要抓手，是党进行自我革命的重要手段，是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治理机制，所以只能加强，不能削弱，只能前进，不能停滞，只能主动做好，不能被动应付。换言之，强调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重要方式，就是要解决一些地方和领导干部存在忽视思想政治工作的现实问题，提高全党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责任意识和主动意识。
第二，这是党解决新时代党的建设难题，全面提高党的建设科学化水平的重要举措。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的重要方式，关键是要“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持思想建党和制度治党相统一，把思想政治工作落实到党的各项建设之中”[4]。习近平曾指出新时代党的建设工作面临的4个主要难题：一是社会多样化发展使人们思想多元化、复杂性的特征越来越明显，这必然增加党内统一思想的难度。二是就全党来说，一些党组织软弱涣散，一些党员、干部难以受到监督，队伍管理缺位、不到位情况不是个别。三是党内存在大量思想问题和利益矛盾，协调处理难度较大。四是党内生活政治性、原则性在下降，自由主义、好人主义有所滋长，制度执行不严情况大量存在。[19]7从中可以发现，难题涉及党的各项建设，思想问题是“总开关”。因此，必须把思想政治工作落实到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制度建设等各方面各环节，坚持建设性和批判性相结合，完成当前党的建设要求。比如，把思想政治工作落实到政治建设中，教育引导广大党员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建设积极健康的党内政治文化和党内政治生活，批判好人主义、松散主义、山头主义等不良政治文化，从而保持和强化党的政治优势。把思想政治工作落实到思想建设中，用马克思主义理论尤其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武装全党，批判新自由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使全党在思想上更加团结统一。
另一方面，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国重要方式是对治国新任务新形势新挑战的主动适应。当前，我们踏上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实现这一目标面临深刻变化的内外环境和不同于以往的人的主观世界，既有大机遇，也有大挑战。择其要而论，运用思想政治工作治国是对如下环境变化的主动适应和形势挑战的主动应对。
第一，适应现代社会是复杂社会的新形势，承担统一思想、汇聚力量的时代任务。现代社会是一个多元异常的复杂社会，主要表现为人存在状态的原子化带来人与人之间的陌生化、交往的普遍化带来关系的复杂化、利益的分化带来思想状况的多样化和多变化。而我们要完成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和最终实现民族复兴，就必须继续充分发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集中力量靠的就是思想政治工作教育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服务群众，提供共同的理想信念、价值理念和道德观念，使全党全社会在思想上的团结统一更加巩固，提高应对复杂环境变化的能力。
第二，适应新时代国家强起来的新任务对人的现代化的新要求，承担弘扬精神，鼓舞斗志的时代任务。治国的核心是人才培养，社会现代化的关键是人的现代化，把青年培养成拥护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立志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奋斗终身的有用人才决定着我们事业的成败。《意见》提出：“加强学校思想政治工作，加快构建学校思想政治工作体系，实施时代新人培育工程，完善青少年理想信念教育齐抓共管机制，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4]同时，中国梦不是敲锣打鼓、轻轻松松就能实现的，需要全体国民尤其是当代青年具有“适应新时代要求的思想观念、精神面貌、文明风尚、行为规范”[20]102，但是随着社会整体富裕程度的提升和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青年群体中也出现了程度不同的未富先懒、未强先怠的情况，出现了“丧文化”“致郁系”等消极心态，因此，传承红色基因、赓续精神血脉，加强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培育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成为重要的时代课题。对此，《意见》也提出了多项具体举措，比如“充分发挥先进典型示范引领作用”“健全社会心理服务体系和疏导机制、危机干预机制……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等等。[4]
第三，适应现代社会是风险社会的新挑战，承担防范和化解意识形态领域重大风险的时代任务。“前进的道路不可能一帆风顺，越是前景光明，越是要增强忧患意识，做到居安思危，全面认识和有力应对一些重大风险挑战。”[21]217其中要高度重视防范、有效化解意识形态风险与其他风险的内外联动、累积叠加。当前，国际形势波谲云诡，我国周边环境复杂敏感，面临的改革发展稳定任务艰巨繁重，我们必须要有忧患意识，要高度警惕“黑天鹅”事件、“灰犀牛”事件，充分运用思想政治工作牢牢掌握应对社会突发事件的主动权。我们要通过做好日常思想政治工作，对意识形态领域潜在性苗头性的风险有防范的先手，打好防范和抵御意识形态风险的有准备之战，同时通过守正创新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质量和水平，有应对和化解意识形态风险挑战的高招，打好化险为夷、转危为机的战略主动战。以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为例，我们不仅需要做好防疫卫生工作，还要做好民众的心理疏导和舆论引导工作，严防国外敌对势力对我国进行“污名化”的政治企图，改变不发声就挨骂的被动局面。因此，《意见》明确提出，新时代思想政治工作的职责使命除了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外，还有展形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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